十七

“啥意思，到底埋伏是谁下的”见在座各位都一副了然的样子，季师傅急得挠脸。

“陆少主的意思是清源与山贼串通一气，想要黑白通吃。结果没想到山贼背后竟还有人唆使，将计就计对陆少主下了毒手……”寿长老缓缓摇着扇子，语速仍然是慢悠悠的。

“不错，所以岳掌门……听到清源如此行事，是否要子英助苍穹一臂之力，讨伐清源啊。”陆子英恢复了笑脸，一副与己无干的样子。但实际上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岳昊，一个细微的表情，他都不能放过。

岳昊从刚才开始似乎陷入了沉思，陆子英猜不透岳昊在想什么。

他在权衡利弊吗？

考量自己的话可不可信？

考量苍穹是否有与清源一战的实力？

考量起事后江湖如何看待苍穹？

还是顾虑同样虎视眈眈的宣武？

岳昊一直不说话，久到陆子英都忍不住想要替他分析这时局的时候，岳昊终于出声了。

“子英”岳昊抬起头看着他。

陆子英屏住了呼吸，成败在此一举了。

岳昊的选择将直接影响他计划的走向，这其中牵扯到的人太多……陆子英面上笑着，脑子仍在高速的运转，他在演算，推理岳昊的每一种可能的反应背后真正的筹谋是什么。

现在的局面像是一盘棋，先手是岳昊，陆子英必须等待他的选择。

让我看看，你想把子落何处呢？

 

岳昊说：“子英，你想不想家。”

 

十八

秦欢半夜惊醒，发现屋里有人。

准确的说是除了他和趴在地上的陆子豪，还有一个人。

秦欢点了灯，看见陆子英翘着二郎腿在吃火龙果。不光自己吃，秦欢还看到陆子英抱着那只白色的小野狗“生活不错嘛，还养了狗。还挺像秦双的，乖得很。”

秦欢看了眼陆子豪，确认他没有醒过来。

“你放心，我进来的时候敲了他一下，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。”

“……我喂了他蒙汗药”本来也醒不过来。

陆子英一惊一乍，扔了火龙果冲到陆子豪身边，貌似关心的看了看他弟弟“你怎么不早说，害我们家子豪平白无故挨着一下。”

废话，我现在武功尽失，不给他吃蒙汗药我怎么睡觉。再说又不是我打的，谁知道你半夜会来。

想归想，秦欢一句话没说。

陆子英见秦欢不接话茬，有点没趣得回到桌边，继续吃火龙果。

“岳昊那边怎么样。”秦欢坐下来。“你跑过来确定没有人跟着？”

计划中陆子英应该是直接离开苍穹的，怎么会又跑来。

“秦欢啊”陆子英嘴里全是水果，说话模模糊糊“你不用怕了。”

秦欢挑挑眉毛，怕什么？

“岳昊他不会杀你的。”

秦欢不解，岳昊杀不杀他与你陆子英的计划有何干系，而且待事成之后，岳昊要杀他本就是情理之中，秦欢何曾怕过。

 

“日天这个孩子啊，嘴硬心软，啧啧”说着还咂咂嘴，火龙果的黑籽粘在后槽牙上了，陆子英想抬手扣下来，当着秦欢的面，想想又放下了，只能使劲咂嘴。

秦欢反应了一会儿日天是谁。

“啧——可算下来了。”陆子英心满意足“你猜最后岳昊选了哪一个计划？”

秦欢不敢猜。陆子英给足了岳昊讨伐清源的理由，于私，苍穹与清源的仇，岳昊与陆伯瀚的仇已经足够；于公，陆子英又拿着清源与山贼勾结，扩张门派的实证，岳昊完全可以起事……

“岳昊问我想不想家”

“……”

陆子英本来的计划里，岳昊就是一枚对抗清源的棋子。这是陆子英自己的说法，秦欢知道，陆子英只是想把自己说得卑鄙一点。

今天岳昊沉吟半天，突然问他想不想家的时候，陆子英突然想起十几年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自己，那时候李永仁蹲在地上，也问他“子英，你是不是想家了。”

李永仁是陆子英的师伯，卧底元教，陆子英之前听他严师叔说过，这个师伯在他出生那年死在元教了。

后来，严颇也常常感叹，陆子英该不会是他大师兄投胎来的吧，因为陆子英与李永仁的个性实在太像了。不知道是不是严颇经常这样说的原因，陆子英对李永仁充满了好奇，他经常偷偷跑到李永仁的房间去摆弄他留下的发明，说是投契也可以，臭味相投似乎更稳妥。

所以后来被山贼围攻，命悬一线的时候，本应死去多年的李永仁突然现身相救，陆子英几乎是一瞬间就相信了他——就看他用的这些缺德的法宝，绝对是师伯没跑了。

“岳昊他不愿攻打清源。”陆子英苦笑一下，“又把我的计划打乱了。”

秦欢终于放下心来。世人所说的正人君子，从来都是择利己之道为正道，举旗起事，总要有些名目。岳昊家仇压在身上，却还是分辨的出何为真正的大义。秦欢轻松了很多，待到陆子英完成他的计划，完成与自己的约定，自己便可从容赴死。

陆子英就好像没注意到秦欢如释重负的样子“我不便在此久留。我爹的算计已经全部告诉岳昊了，虽然他不愿意就搅进来，但是子豪还是必须留在苍穹”陆子英吃光了火龙果“既然苍穹现在可信，其实直接把子豪托付给岳昊也可以。”陆子英真的有点担心秦欢会不会把陆子豪饿死，毕竟陆子豪刚刚肚子叫了好几声。

“双儿最近可好。”

“你不在，跟李西涯腻歪得很”

如此便真的没什么可牵挂的了。

“陆兄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，日后你完成了计划，我们约定的昆仑剑不必给我，直接交给岳昊即可。”秦欢答应陆子英替他在苍穹看住陆子豪，待他计划完成，清源归还之前暂时替苍穹‘保管’的昆仑剑。”现在既然陆子英放心将陆子豪交到苍穹，那自己也算完成了承诺，是时候去见岳师兄了。

“嗯，也行。”陆子英笑笑，“我走了，后会有期”

“你不是要把陆子豪交给苍穹吗？”秦欢楞了一下

陆子英放下小白狗，还想顺顺它的毛，但是小白狗跑开了。

“是啊”陆子英打开房门。

秦欢没听清陆子英后来说了什么，因为陆子英推开门，秦欢看到了岳昊的脸。

秦欢下意识的摸了摸脸。还好临睡前把面具戴上了。

“韩师弟，好久不见了。”多年未见，岳昊出奇的平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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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发现吐槽的话写在前面根本没人理我，欢欢喂得小白狗参考上图，你们真的不觉得这个小狗的眼睛很像双儿吗orz

今天连看了大闹天竺和乘风破浪。祝贺白老师第三次登上大荧幕，本煜哥哥这个片子真的真的好好笑。

还有点梗啊姑娘们初七之前提供点梗啊，看我大甩卖的口吻就知道我有多寂寞了。习惯一个人去看电影，今天两场电影都是左右各一对情侣，然后记得其中一对儿一直叫不上白老师名字，一直在思考白老师到底叫什么中度过全片……

哦，对了有件事忘了说，重新编辑一下，我要改道，大过年的，俩人还见不着太虐了，所以这话开始我要改道_(:зゝ∠)_